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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帝……钟离大人,发生何事了?”魈见钟离忽然驻足不动,问道。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钟离回过神来,轻轻叹息一声,抬脚往前走去,“只是略有感慨罢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夏日的雨带着点青色,笼罩着深深浅浅黄的璃月港建筑,落在早已湿漉漉的青石板砖上。

    雨帘模糊了一暗黄一深绿的两道背影,注视着他们消失在璃月熙熙攘攘的巷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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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枫丹廷,沫芒宫内,一位复律庭的工作人员快要发疯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?”复律庭的工作人员不可思议地说,“我就是坏了一枚键帽想要报销——你居然要我去问那维莱特大人?”

    “程序上没有报销键帽这一项,如果你想报销,可以申请一整个打印机。”对面的人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只坏了一个键帽!”工作人员简直快疯了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不满,可以自己向最高审判官申请。”对面冷冷说。

    “那维莱特大人会管一个键帽?”工作人员难以置信地说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人说他不会管,你可以试试。”对面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,谁敢拿这种小事去麻烦那维莱特大人?你在开什么玩笑?”工作人员质问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,你如果不满,可以试试……”

    “吵什么呢吵?”在复律庭的工作人员就快真的疯掉的时候,蒲从舟快步走进沫芒宫的大厅,简单地对那位工作人员说,“你跟我来,我们去找那维莱特解决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区区小事——”复律庭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程序不规范就该反应,那维莱特就应该管,这怎么能算小事?”蒲从舟说,顺带看了眼对面那个刚刚趾高气昂的高一层的复律庭人员,现在正和鹌鹑一样给自己赔笑,“还有你的消极怠工态度,我也会如实上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蒲从舟女士!”就在此时,美露莘塞德娜快步走到蒲从舟面前,说,“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记录,但是那维莱特现在并不在沫芒宫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好,塞德娜。”蒲从舟略一点头,又问,“那他现在又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在欧庇克莱歌剧院,审判水神。”塞德娜严肃地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审判谁?”蒲从舟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“水神。”塞德娜又重复了一遍,强调说,“舟舟还不知道吧?白淞镇的原始胎海之水涌了上来,幸好早就有特巡队的人守着才没有伤亡……现在大家都在质疑芙宁娜什么都没有做,有可能都不是真正的水神,就把她送上审判庭了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。

    蒲从舟思索了一会,对塞德娜点点头,说:“谢谢你,塞德娜,我现在去一趟欧庇克莱歌剧。”

    “好哦,舟舟再见。”塞德娜严肃地和蒲从舟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一直到蒲从舟的背影消失,那位丢了键帽的沫芒宫工作人员这才反应过来,被塞德娜拉着等级:“快点哦,把你遇到的困难写下来,我会交给那维莱特大人的!”

    “这这这……这会不会不好?”复律庭的工作人员震惊地问,“毕竟我只是丢了个键帽……”

    塞德娜说:“没事啦,舟舟都说了,这种程序问题可以反馈的——别担心,她可是舟舟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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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欧庇克莱歌剧之上,芙宁娜独自站在聚光灯之下,近乎有些茫然无措地说:“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,我真的是水神!我……你们听我说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的是水神,就不会被原始胎海之水影响!”

    “你把手伸进原始胎海之水里试试看啊!如果你没事,那你就是真正的水神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片混乱中,芙宁娜深吸一口气,狠了狠心,把手放进了装着原始胎海之水的盆子之中……

    四下静寂了两秒,芙宁娜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第76章 欧庇克莱歌剧院

    “我……看见了吗!我是水神,我就是真的水神!”芙宁娜眼眸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,旋即扬声说道。

    坐在审判席上的那维莱特却微微皱了皱眉,美露莘希格雯则适时走上了舞台,双手背在身后,上上下下端详了芙宁娜片刻,宣布说:“这是稀释过的原始胎海之水,根据我的判断,芙宁娜在接触后产生的皮肤反应和常人无异。”

    台下一片哗然,芙宁娜失神地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“哇,她果然不是水神!”派蒙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不是的,我是水神……”在台下人的议论纷纷中,芙宁娜近乎是失魂落魄地说,泪水一滴滴落下,渗透她的的指缝,啪嗒落在地上,“你们听我说……你们听我说啊……”

    见着几乎是铁板钉钉的结果,那维莱特心中轻叹,低头时看见台上的芙宁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忽地想起先前蒲从舟和他说的话——

    等她哭了,我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维莱特听到身边响起了谕示裁定枢机吱吱呀呀的声音,想着大约是出结果了,抽出谕示裁定枢机吐出的结果看了一眼,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是结果不对吗?”荧注意到那维莱特的异样,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,确实是有罪,但是……”那维莱特顿了顿,才说,“谕示裁定枢机结果显示,水神,有罪……”